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赏金猎人(主铠约abo)(十九)

“哥哥……”
初冬的雪,纷纷扰扰。
玄策看着远处倒在雪地里的人,心里是说不出的慌乱。
雪,愈发地大了,他想跑,却怎么也迈不开腿,玄策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被雪所掩埋却无能为力。
“哈哈哈,是你,你的幼稚冲动,害死了你的哥哥!”
雪堆里,传来了嬉笑声。
“你哥也太可怜了一点,到死你都没对他说声对不起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“给我闭嘴!”
“怎么?害怕了吗?”
“闭嘴!”
“哈哈哈,自己做错了事,还怕被别人嘲笑吗?胆小鬼……”
“都说了给我闭嘴!!”
“你哥死了,哈哈,因为你而死……”
“不,哥哥只是受伤了,他不会死的!”
“他不会死的……”
玄策绝望地跪倒在雪地里,任由这雪将自己吞噬……
“哥哥!”
玄策“腾”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“醒了么?小子?”
一旁的兰陵王掐灭了烟头,走到了玄策跟前。
“这里是……”
“一个小旅馆罢了,醒了就赶紧滚吧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看样子你还想赖在这儿么?”
“不是的,师父,”玄策扶着额头,一脸无助,“我哥哥……他怎么样了?”
“你哥是死是活我也不清楚,”兰陵王说着,丢给了玄策一张纸条,“你想去看他,就别再像以前那样冒失。”
“师父……我……”
“都说了我不是你师父,”兰陵王一脸嫌弃,“不自量力的小鬼,把西域那么重要的情报劫走了,还要别人来帮你擦屁股。”
玄策低着头,沉默不语,当初他拿着卷轴叛逃的时候,纯粹只是受够了西域的那套让人窒息的规矩以及没完没了的杀戮,虽说西域的小疯子是以喜欢杀人而闻名的变态,但其实这一切不过是玄策的谎言罢了。
他其实一直都是害怕的,害怕温热的血溅在自己身上后的那股腥臭,以及人们临死前绝望的眼神。
可是他是个杀手,是个猎人,怕杀生,那就是大忌。
所以他只能用那种强迫的喜欢来掩饰自己的恐惧。
自卑到了极点就是自负,恐惧到了极点那就是奋不顾身。
渐渐地,他也开始适应了这种没完没了的杀戮生活,可是,在叛逃的那晚,他还是选择了反抗。
他本是想找个机会把卷轴交给师父的,可是他还没等到机会,卷轴就被人窃走了。
中意卷轴的人实在太多了,就像一开始他叛逃时遇见的那两个猎人。
起初他以为这两个魔鬼只是单纯地图钱,但直到那天他落了难,他才发现,师父和那两人的关系不简单。
他不懂他们在谋划什么,但是从师父的话语里,他能肯定的是,他扰乱了师父的计划。
可如今他还能做什么,哥哥因为他身受重伤,生死未仆,他能做的,只有不添乱罢了。
“守约,感觉好点了没?”
“嗯,好多了,阿铠,我头痛,想再睡会儿。”
“那行,一会儿再起来吃一次药。”
躲在帘子后面的玄策长长地舒了口气,哥哥至少现在是安全的。
又过了一会儿,见没了动静,玄策蹑手蹑脚地溜了出来。
“哥哥,”玄策轻声唤道,他记得哥哥眠浅,所以分外小心,“对不起。”
他握住了守约冰凉的手,又看了看守约苍白的脸,眼里满是自责。
“其实……这几天……我一直都在犹豫……要不要见你……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原谅我……”玄策低下了头,将纸条塞进了守约手里,“哥哥,你要好好休息,我先走了。”
说着,玄策按照之前想好的路线,跳窗离开了。
“你真的就不想对他说什么吗?”望着窗外玄策渐行渐远的身影,铠摇了摇头,“守约,别装了,我知道你没睡着。”
守约睁开了眼睛,将手里的纸条展开看了看,叹了口气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守约呢喃着,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纸条,“阿铠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望着如此恍惚的守约,铠也只能沉默不语,这般脆弱的守约,是最让铠心疼的。
“怎么更烫了?”铠皱着眉探了探守约的额头。
“我……”守约的声音有些沙哑,脸上浮出了病态的红晕,“好难受……头好痛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接着,豆大的泪珠沾湿了枕巾。
“我知道,”铠脱下了外套鞋子掀开了守约的被子,然后和他一起躺了下来,“你本来受了重伤身体就不好,这段时间又一直强打精神,难受是正常的。”
接着铠将守约圈进了怀里,一手拍着守约的背,一手帮怀中人擦着眼泪。
“没关系,不用憋着,”铠亲吻着守约湿润的眼角,“别想这么多了,那只能让你更难受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说了别想就别想了,”铠轻抚着守约满是泪痕的脸颊,“刚才怪我,把你吵醒了。”
而守约则只是点了点头,就缩在铠的怀里轻轻地啜泣,再无回应。
不知过了多久,见怀中人渐渐地睡熟了,铠小心翼翼地起身替守约盖好了被子。
“傻子,”铠抽掉了守约捏在手里的纸条,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,“哪有弟弟会喜欢跟哥哥分离的?”
“他这么说必定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啊,”铠轻轻地用冰好的毛巾擦拭着守约烧得滚烫的脸颊,“你怎么能跟那个小鬼一样傻?”
不过,铠也明白,自己其实也没什么资格教训守约,在一些问题上,自己和露娜之间何尝不是在互相逃避呢?
何况守约和玄策还是分离了这么久的兄弟,期间又经历这么多波折。
铠将纸条放在了守约的枕边,然后转身离开,合上了房间门。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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